食用说明往下拉●v●
主产cp瓶邪,偶尔掉落周叶,不拆不逆,洁癖
专业邪厨,周叶双担。
爱三叔,爱盗笔,原著读过3+n遍,努力做到不ooc
超级低产

【瓶邪】衣服,药,和糖

正文


胖子挨在炉灶边儿拾掇白菜时,往厨房门外瞅了一眼,刚睡醒没多久头发还乱糟糟的吴邪梦游一般幽幽踱步到院子里,直到脱离他的视线。胖子不知道他在干嘛,悠哉悠哉地哼起小调,只是曲子没进几拍,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惊呼。

声音也不大,但对整日无聊的胖子就显得如惊雷一般。他登时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迫不及待地跳出去看热闹。


“啥事儿啊?天真同志,”胖子一副祖国人民常有的吃瓜表情,“还没睡醒呢这是,胖爷都开始做中午饭了。”

吴邪偏过脸看他,眼神难得迷茫而无奈,一朝回到十年前。

他抓了抓头发:“小哥又把我衣服顺手洗了。”

胖子大奇:“瓶仔这么懂事儿了,那咱就不用洗衣服了。”

吴邪神色变得奇怪,什么叫“咱以后不用洗”,你的都入味儿了,别说小哥,神仙都帮不了你。


他娘的,这瓜有点酸。

“就洗件衣服,还叫一声,”胖子有心揶揄他,“跟个大姑娘似的,遇着自家情郎,害羞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诸如此类的调侃不少,几乎是家常便饭。吴邪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张起灵的关系虽说比兄弟还纯还真,但总成为编排的对象。他很习惯,于是每次也只开玩笑似地怼上几句。

但这回他沉默了。


“胖子……”吴邪用那种“我给你讲个秘密你谁也不要告诉”的语气叫了他一声。

“我之前就给小哥说过,说不用麻烦他,衣服我自己洗。”

胖子凑近过来:“这不是个假瓶吧。”

对呀。吴邪郁闷想,说好的“我的事情告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高岭之花,你的疏离感呢。

“他不仅不听,”吴邪叹了口气,“今天还把我内裤给洗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满脑子跑火车的胖子瞬间拉了手刹,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僵住了,只剩这一句话在他耳朵边转圈。殊不知吴邪讲出来也把自己懵得不轻,大学时候也不是没遇见过好哥们儿之间不小心把内裤弄混了洗的窘事,但照现在情况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没事儿,”吴邪扯了扯嘴角,“我再说说,小哥助人为乐,这是好事儿。”

胖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回到厨房炒菜。炒了一会儿,也许是香味,也许是白烟,总之他被熏回神儿了。这算什么,他想,助人为乐,不能让这小子成天昏天黑地睡觉,脑子怕是睡傻了。


热风吹袭,灰黝黝的土地被蒸得很烫。晾衣杆上衣料水珠未干,下午又下了大雨。胖子吃过午饭就去村头唠嗑打麻将,吴邪在屋里看了会书,又要睡过去了,直到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雨声才醒过来。

他原地怔愣片刻,倏地冲出去抢救湿了又湿的衣服。雨水很凉,吴邪抱着一大堆衣服,背倚着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于是张起灵回来的时候就收获了一只感冒的吴邪。

他傍晚敲开了家门,还颇有先见之明地带了点野味。胖子果然没回来,吴邪浑身不舒服也懒得做饭。张起灵熬了点小米粥,黄灿灿软乎乎的,看了格外有食欲。

“吃药了吗?”

吴邪斜仰在沙发上,听言摇了摇头。

“家里没药了,要买还得去镇上,”吴邪嗓子有点儿哑,“我喝热水了,小感冒,明天就好。”


但这样说张起灵并没有撒手不管的意思,他默默走进自己屋里,没过几分钟,握着一个黑色的瓶子钻进厨房。又一会儿,端着一个小瓷碗走了过来。

吴邪皱着鼻子闻了闻,即便嗅觉不甚灵敏,他还是能感受到空气里不可言说的气味儿。闷油瓶你值吗。吴邪在心里腹诽,一个小感冒本身不是大事,这下可要老子的命了。

他本身喜甜,但张起灵已经把碗杵到嘴边儿了。吴邪眉毛也不自知地蹙了起来,一副纠结的样子。

“不烫了。”

张起灵一本正经道,似乎怕人不信,又在碗边吹了吹。

吴邪终于妥协了:“这药是不是……很苦?”

听闻此言,张起灵罕见地露出点笑意。还未待吴邪窘迫,他便起身将碗放在桌上,推开门走出去了。

吴邪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心道这是怎么,不盯着我喝药看笑话,给我留点面子,真该夸一句瓶仔贴心吗。

十分钟左右,张起灵又回来,手上攥着东西,他走近沙发将那东西放在茶几上,是棒棒糖,有点儿大,一个要吃很长时间。

村子里有个超市,很小,还有点儿远,张起灵很大可能就是在那里买的。

他额上覆了层薄汗,一看便是跑着去跑着来。吴邪莫名有点感动。张起灵洗了把脸,顺手将额前的碎发往上一捋,眉眼清晰地展露出来。也不知道是灯光有点昏还是自己其实病得不轻,吴邪口干舌燥,晕晕旋旋,双手不稳地捧起眼前的药碗,喉结滚动,一仰而尽。

他娘的,真的很苦。


张起灵早就把棒棒糖剥好了,利落地往他嘴里一送。吴邪下意识地叼住一边,但含不进去也很难吐出来,尴尬地卡在嘴边,眼神有点懵,像某种小动物,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他将糖拔出来,收敛起目光对上张起灵,察觉到一丝不对。面前人的眼眸一直很黑,今天却多了点暗沉的红色,像在一滩静水中掷了一点流动的岩浆,有种将要爆发的灼热。


“怎么样?”

张起灵的声音放得很低,似是什么东西在压着他。

什么怎么样,药,糖,还是……

吴邪也没问,他心里却有了答案。他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手里的棒棒糖:“有点硬,硌人,牙都要磕掉了。”

他故意不看张起灵眼里渐渐流淌出的笑意,和慢慢弯下腰的动作。

“但也确实很甜。”

他偏过脸,吻上人凑近的薄唇。

衣服纠缠在一起,有吴邪抢救下来的湿漉漉的,也有干的。混杂着,分不清彼此。

今晚他收获了一根棒棒糖,一根甜到含不住的棒棒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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