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往下拉●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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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邪厨,周叶双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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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低产

【瓶邪】小满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日记

*标题与正文不相符,八一七来自@今天A酱也是萌萌哒 太太狗子日记以及@思卿怆然 小吴失声的梗,时间有限,合并在一块儿了,爱你们!


正文

第一千零六十八篇日记,我要介绍两个人,一个名叫吴邪,一个吴邪叫他闷油瓶,所以在以下文章中我们就用闷油瓶这个名讳称呼他。说是介绍也不大合适,毕竟之前一千零六十七篇日记每次都要介绍一遍。硬要解释,大抵也是一种仪式,诉说心中称道的仪式,就像吴邪的笔记里,无论是否和那人有关,也要用其他意像若有若无指代那个人,一样。

一只狗是不会有日记的,即便写出来也不是人类能看懂的语言,所以每次用爪子在地上把沙土划来划去——据吴邪讲,这应该是我唯一像狗的方面。我说声对不起,让他失望了。我不会人类的字体,没办法,是物种的问题。但剩下的就不是问题,我可以用自制的鬼画符将内心表达出来,然后亲自销毁。

狗不需要回忆,它只需要度过当下。回忆属于人类,就像吴邪,还有吴家好多人。起初我看到闷油瓶时,考虑到奶狗时期许多关于他的传说。

那时我便觉得,我和他是一类狗,不是,一类人,算了,管他呢。

吴邪暗地里觉得我是他四叔,倒不是因为我如何像他的长辈,而是这小子实在是小孩心性,外人看不出来,家里人可是一清二楚。

下面就要进入日记的主体了,从前有一座山,就在我们家后院几百米开外,青青郁郁的,很好看,吴邪觉得上面有野味儿,闷油瓶说下周带他去,吴邪表面上卖乖说好,心里却“那一定不能一起去啊”,于是自己悄悄溜上山,倒也回来了,带了一只兔子,和一副不能说话的嗓子。闷油瓶气得嘴唇发青,沉着脸让人交代怎么哑在那儿的。

胖子也严肃地教育,没几秒就沉不住气了,一边笑抽着气一边说,本来你俩就有夫妻相,这他妈更像了。

吴邪连比划加呜呜的奶狗声,终于把人给说明白了。他嘴馋吃了人家山神的蘑菇,虽然留了心眼儿用手机查了下植物图鉴,奈何此地地灵人杰,一身素衣的蘑菇都能变异出好几个花样,不知哪出基因出了错,这小子直接失声了。

闷油瓶当即和我一块儿去山上走了一遭——吴邪吃那糟心蘑菇的时候我也在场,没能管好他,我也应该担这责任。回来后他拿着一本古书整夜翻来翻去,第二天晃着俩乌青的眼圈得出结论——蘑菇没毒,不会损人声带,失声是暂时性的,慢慢等待就好,没有科学道理,是玄学。

好吧,历代蘑菇都是治疗孩子又熊又馋的良药。

吴邪脑内活动甚多,嘴上功夫却不能与之成正比,因而几天家里并没有太大的违和感。但有一点,近几夜他和那闷油瓶同住的房间里动静是消了不少,我也辨不清其中缘由,于是猜测,是闷油瓶心怀怜惜不愿,还是……不管怎样,无论作为一条狗还是一位长辈,这些都是不好说道的。

察觉到我与其他狗与众不同时,吴邪还小。当时长沙老宅子,我与他爷爷养的一众狗混在一起,主人们在院子里摆的长桌上吃饭,吴邪盯着我们看,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肉,轻轻丢在地上。刚下完雨,那块肉落在亮澄澄的积水边。我前面几条狗流着哈喇子蜂拥去抢,挨近时却猛退一步,怔住一样。我自然是没放过这机会,安然踱步过去叼走了排骨。

动物没有“我”的概念。

就算最接近人类的灵长目动物,经过镜子看到里面的“我”时,还是会被吓一跳。那些狗在镜子般的积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会被震住,而我却没有,虽然我也注意到另一个“我”。在之后的日子里,也经常用“我”这个概念。会像人类一样思考,甚至追溯本源,这大概也是一处不同。

闷油瓶向吴邪告白时,准确点儿说,是袒露心声——据我了解,他从没有过能得到回应的想法。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条老狗。

一系列铺垫之后,闷油瓶久久盯着吴邪,目光深远又刻骨,好像这一眼是最后一次一样。两个人明显是未经人事的,尤其闷油瓶,白活一百多年,青涩得像个稚子。他把声音堵在嗓子里,囫囵过几个回合,开口,喑哑。

“吴邪,我能找到我自己。”
一句话,跋山涉水。
“下辈子,我希望能找到你。”

这大概是他一生最坦荡的情书。语言直白,赤裸到工于心计。吴邪瞪大眼睛,困惑,迷茫,复杂的情绪在脸上冲荡,沉默的空气四处逡巡,仿佛一瞬间悲喜交集,哀怒纠缠,挣扎后震裂。一声板凳与地板的摩擦,吴邪如愿抱住闷油瓶。

“你他娘的还信下辈子!”吴邪额头抵着闷油瓶肩窝,声音被闷在深厚的衣料里,仍可窥见恶狠狠的意味,“我只要你这后半辈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算你不想过了,小哥,就当做你欠我的,我要你陪着,一直,直到这辈子的账还清!”

近乎无理取闹地接受爱意,我头一次见。但吴邪有理由这么做。

闷油瓶是这样一个人,即便刀痕数寸血流如注,仍要逼几滴红血深入皮肉,流进心底。没有理由,如果非要,那就是他姓张,除此之外,四大皆空。吴邪来到他的生命里,兜兜转转没有离开,他却像个鸿蒙初开的孩子,懵懵懂懂有了“意义”的概念,然后便有了“我”,我喜欢他,我爱吴邪,我要对他好,闷油瓶意识到,离开再无可能,这个名字已成为心尖处的痼疾,只稍稍揭开一角,就活不成了。

“我”好苦,得到这个认知是苦,可历来仍有无数精怪趋之若鹜,有时就是为了那一点点甜。

爱意与欲望往往相伴而生。

吴邪失了声,表达意向却成反比例增长。这天夜里吃过晚饭,闷油瓶端了盘子碗筷在厨房里洗,胖子躺在贵妇椅上,突然像刚上岸的肥鲶鱼一样,一溜神蹦起来把手机屏幕杵到吴邪跟前。

抖音上的学猫叫。我忍了又忍。

之前胖子不是没有给他推荐过,说“模仿猫总能让男人血脉贲张”,还曾怂恿过吴邪学着人小姑娘又唱又跳。吴邪那一定当场义正言辞地拒绝啊,说什么“老大一男人卖萌略显低俗”。而如今却是大型真香现场,吴邪颇有兴致地跟着做动作,摆个猫爪头一歪,看得我这条狗想扑上去。

闷油瓶这时候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厨房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快步走到沙发跟前坐下,那傻西藏獚蛮横得很,大摇大摆一屁股蹲到闷油瓶大腿上,悠闲地紧贴着人的腹部蜷缩。吴邪还沉浸在学猫叫的欢乐海洋里,即使不能真地“喵喵喵”,倒也能做出几个口型。这时候西藏獚却突然从温软乡里跳下来,吱吱地跑到一边去了,我往闷油瓶那边瞧,他正迅速地从沙发另一边扯了个抱枕压在腿上,我心下了然。

吴邪似乎也被西藏獚吵到了,一偏头看向闷油瓶,他现在坐姿很奇怪,夹着腿像个小姑娘。吴邪故意闹他,走近了把抱枕一掀,愣住了。

闷油瓶眨眨眼:“抱歉。”

我晃了晃脑袋,自觉走出去。

我把这些记录下来的时候,闷油瓶从屋里出来了,一副餍足的样子,他看了看我,从墙边拉了把小木凳在月亮底下托着脸发呆。我不理他,继续用爪子折腾沙土。一会儿吴邪也出来了,闷油瓶早先把厅堂里的躺椅搬过来,吴邪冲他笑,点了点头,闷油瓶走近,拉过人的手捏了捏,没忍住,发力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又搂又亲,好久才消停。

他们终于坐下来一块儿晒月光,我和他们一起。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能说话,一个不爱说话。奇异的悸动从心脏中鼓涌而出,世界形成伊始也是这样一个寂静的瞬间。

他们的爱情无声,未宣于口。

吴邪的视线忽然飘到我身上,介时日记已被我再一次抹去,重新回归到一片尘土之中。

作为长辈,我希望他好,作为一条狗,一条有思想的狗,我只希望他能再多叫几声我的名字,我能再多看他几眼。

这也许也是我和那闷油瓶的共通之处。

END

*假装小满哥有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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