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哈维的瞎

*终于补完
*黑瞎子：妈卖批。

正文
01

“表白？”黑瞎子听到电话那边似是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而又是一声轻笑。
“我倒觉得……”吴邪睡意全无，笑道，“他是暗恋我，但不敢说。”
黑瞎子抓住关键点：“意思就是他没表白？”
“嗯哼。”
“我擦，前线的同志他妈白牺牲了！”
“嗯？你说啥？”
黑瞎子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差点把自己卖了，连忙找话题：“你说哑巴他不敢表白，那小三爷你呢？”
听筒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小哥他……是什么时候？”
黑瞎子心想你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你是问哑巴多久没洗澡还是多久没DIY过了。
“算了，我换个问法吧。”
黑瞎子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听筒里又有了动静。
“你猜猜，他对我动心思的时间，有没有我早？”

02

“他娘的你冲我逼逼干啥？被喂狗粮不是你自找的？”
胖子几乎能感受到黑瞎子的唾沫星子“噼里啪啦”糊在自己脸上，被恶心地用手直抹脸。
“去他妈的双向！”黑瞎子也不是真生气，只不过郁闷自己那么明显的双向箭头都看不出来，真是白瞎了自己的一双好眼。
“得了，快想想红包吧，好歹也是自家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怎么也得多给点……你能凑多少钱？”
黑瞎子“啪”地一声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转身从边上的包装盒里提溜出一件风衣，标签还没来得及去。
那么问题来了，哑巴和小三爷的定情信物能卖多少钱？

03

吴邪还是高估自己的抗寒能力了。
他仔仔细细将门窗关好，又回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内内外外不留一丝空隙，以免冷气乘虚而入。
但还是缺点什么。
吴邪在床上蜷缩了会，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黑瞎子那通电话，心里更是躁动。
不过他似乎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比身上这层棉被还抵用。
吴邪一个翻身骨碌下床，径直走到衣架边，上面挂着一条浅色大衣，别说摸上去，看起来就十分暖和。
这件大衣的款式跟平时吴邪穿着的一模一样，如果忽略掉袖口两个几不可见的字母的话。
吴邪探出手，拇指轻轻在两个字母上摩挲，嘴里噙着笑。
唉，这个人啊，这个人。
再一次躺回床上，吴邪的棉被又鼓了些。
他的怀里是刚刚的大衣。吴邪把脑袋深深埋在这一团温暖中，满意地入眠。

04

张起灵昨夜有些失眠。
不过一堵墙之隔，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的一切声响，就比如前一分钟床垫因为反复挤压发出的“吱嘎吱嘎”声，下一秒却是人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走动的声音。
吴邪大概还是冷。
张起灵好几次想过去看看，但走到房门前，看着关得严丝合缝的木门，又作了罢。
就差一道门，他和吴邪之间，仿佛永远隔着一扇门，不管是有形或是无形的。
吴邪的门上了锁，钥匙在张起灵手里，但这件事似乎两个人都不知道。
张起灵心里还装着一件事，他把自己的纯羊毛大衣给了吴邪，因为这件最保暖，这没问题。
问题是这是件浅色大衣，浅色。张起灵用来做记号的线头是深灰色，这可谓是对比强烈。
吴邪不可能看不到，除非他是黑瞎子。
张起灵目前心思很是复杂，简单概括就是，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不过生活依旧继续，吴邪依旧是闹钟叫不起，还得靠他。
张起灵轻手轻脚推开吴邪卧室门，走到床边，一句“起床”还未出口，就被眼前情景堵到嘴边。

05

张起灵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一段残垣断壁，一个能工巧匠把它修整得完满如初。
用苏万的话来说就是：八月长安夜正长，猝不及防一嘴粮。
床上那人还在酣睡，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自己踢到一边，脚冻得惨白，却也没想着再把被子扯过来盖上，只是紧紧把那团衣服抱进怀里，嘴角还挂着笑，像是抓住什么宝贝一样。
张起灵也没有言语，把晾在一边的棉被给吴邪盖上，掖了掖，就一直坐在床边，直到人醒来。
“……小哥？”
吴邪刚睡醒还有点迷糊，一睁眼就看见一尊大神在自己床边，刚起床的那份缓冲时间瞬间清零。
“昨天晚上冷不冷？”张起灵好心问道。
“冷，”吴邪下意识回答，想了想又加了句，“小哥你冷不冷？昨天晚上风大，墙皮都要刮掉了。“
“冷。”张起灵一脸严肃。
吴邪没料到他回答得如此耿直，只好硬着头皮接：“怎么？被子太薄？”
“你把衣服拿走了。”
吴邪震惊：“小哥，平时你就盖这个？”
张起灵指了指还被吴邪护在怀里的大衣：“你也盖了，抱得很紧，扯不开。”
吴邪耳朵尖悄悄红了，撑着面子咳了声：“要不今天去买个厚点的被子，顺便衣服……”
“衣服不用买，穿我的，”张起灵干脆利落地打断，胳膊一伸把人揽进怀里，“被子也不用买，有人暖床。”

06

两个人顺理成章滚在一起，并表示做些运动要比被子的保暖效果更好。
至于不久吴邪收到堪比动物园的一整套情趣内衣，深觉十分眼熟，再一看寄件人署名齐黑瞎，这些事，都是后话了。

黑瞎子：天底下果然没有好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