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哈维的瞎

* 给@今天A酱也是萌萌哒 的文《昨夜星辰恰似你》的表白，给大大比心❤

*和老张一起沉迷小吴的眼睛，无法自拔

*520快乐

正文

　　吴邪的眼睛很好看，张起灵一直都知道。

　　可惜张起灵并不是一个会形容的人。

　　那天下午张起灵照例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实则透过眯着的眼睛那一道细细的间隙，将目光放在一旁书桌上写写画画的吴邪身上。

　　他这好奇的爱人总是喜欢问这问那，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问，我在书房里写写笔记，你怎么也要跟着？

　　张起灵知道这略带责备的语气并不是代表吴邪真的生气，因为他的眼睛是带着笑的，说不出多耀眼，就是动人，温雅可亲。

　　如幕着云与雾的山，如披着光与彩的川。

　　笔记上写过这样一句话，张起灵觉得很合适，如果真让他形容吴邪的眼睛。

　　“小哥？你醒着吗？”

　　隐约中似有人在叫他，意识缓缓回复，声音也越来越明朗。

　　“小哥，你醒着的话过来一下呗。”

　　果不其然，是吴邪。张起灵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好笑，这种音量，就算他睡得死沉，还是能被他叫过魂来。

　　他走近书桌一看，平铺在上的并不是以往的笔记本，而是一叠白纸，上面画着一个人，线条流畅柔和，形态生动，乍一看是个舞着刀裸着上半身的帅哥。

　　不巧，正是张起灵本人。

　　吴邪建筑专业，美术功底自然不差，画人体极其细致，每块肌肉都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是纹身也被清晰地描画下来。

　　果然是纹身看得多了才到达这种境界，不过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还有功夫看他的纹身，张起灵表示需要加倍努力。

　　画中人赏心悦目，如果不去看那双眼睛的话。

　　吴邪只是淡淡描了一个眼睛的轮廓。

　　“你们张家从小要去私孰的吧？我听说私孰有专门教画的先生。”

　　吴邪长着一双笑眼，稍稍一弯，勾出来的弧度让人心神荡漾。

　　张起灵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吴邪的意思，画个眼睛嘛，还是他自己的眼睛，举手之劳。

　　他颔了颔首，从周边书架的笔筒里捞了一杆细狼毫笔，蘸了些砚台上未干的墨汁，仔细在那处轮廓中勾画起来。

　　眼睛可以说是最好动笔也是最难画成的一个部位，眼睛的结构很好掌握，但其中的神采却极难体现。

　　每个人眼里的星辰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张起灵，吴邪总说他是天煞孤星。

　　瞎说。张起灵眼一横。别说不吉利的话，不是煞。

　　对对，这不还有我，还有，你也别想去煞别人。

　　“咳，小哥，你这画的……”

　　张起灵刚刚走神了，目光一回到纸上，不禁愣住了。

　　“你这画的……是咱儿子？”

　　是的，他走神的时候，无意画上了吴邪的眼睛。

　　画中人动作迅敏凛冽，气场强大，却因为这双眼睛而少了杀戮之气。

　　很有人情味。

　　张起灵再次对上吴邪的眼睛，里面还含着笑，洋洋得意的，看了反而更是喜欢。

　　他这一生本该如游云，漂泊无定，安定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是青铜门里的几个轮回十年。他看过几万个日升月落，走遍了万千山水，这些都不曾在他心里留下些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他之所以会忘记，因为那些都不是他的山水。

　　星辰万千，总有属于自己的一颗。

　　张起灵凝视着吴邪的眼，轻轻笑了笑。

　　他心中的山水归宿，终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