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往下拉●v●
主产cp瓶邪,偶尔掉落周叶,不拆不逆,洁癖
专业邪厨,周叶双担。
爱三叔,爱盗笔,原著读过3+n遍,努力做到不ooc
超级低产

【瓶邪】你的伞 (中)

正文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还是被闷油瓶蒙住了。

他还摁了我的脖子,嘶,真他娘的疼。
一大早起来浑身酸痛,伸个懒腰突然就想起来昨晚的事。我猛的一个激灵,阿西吧,可别是我想的那样。
结果真不是。
闷油瓶端着清香的白粥,放在一边床头柜上,拍了拍还在郁闷中的我的肩膀。
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闷油瓶?冲他傻笑还是给个眼神自己体会?
闷油瓶像是会读心术,道:“我的血可以驱阳。”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小子又炫耀自己的宝血,驱虫驱粽还驱阳,真是装的一手好逼。
“血只是起一定程度的作用,你需要静养。”末了,又加一句:“药还是要擦。”
血?药?静养?我愣了几秒,这才明白闷油瓶的意思。偏头看了看闷油瓶的手臂,上面果然包着一层薄薄的绷带。
我的愧疚之意顿从心来,乖乖接过闷油瓶送到嘴边的白粥,仰头一股脑喝下去。
最能讨好闷油瓶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顺从他,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说来我俩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他这点脾气我也能摸清。
奇怪的是,他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我偶尔一次乖顺平复。闷油瓶此时脸上是我从未看过的神色,很复杂,我悄悄看了很久,才勉强认出一个情绪——失望。
“吴邪,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正揣摩着他的微表情,被这冷不丁的一问给问住了。
“啊,也没什么,就是……”这他娘的咋回答,我一不小心意淫了你?
“……我就是在想,你看你安定了这么长时间了,结果又放了血,这么大的人情,”我用手尽力比划了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圆,“这多不好意思,小哥,你有什么事儿也别憋着,我这段时间还挺闲,你想啥时候聊,随叫随到。”
这么大一串话浮夸得我自己都听不下去,闷油瓶似乎很受用的样子,眼睛里罕见地带了些笑。
我勉强撑起身子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说的那番话倒让我想起另一件事。
“我要去西藏走一趟。”
我的脸条件反射地一黑,耐着心问他怎么回事儿,意料之中得到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好嘛,青春期到了有小秘密了。
我简单帮他装行李打了把手,问好归期,放心看他离开。
我有一个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不过问题来了,我该送给闷油瓶什么?


对,时隔一年,我总算把当初立的flag想起来了。

闷油瓶一走,我就苦思冥想起来,他现在似乎什么都不缺,也好像什么都缺。

他现在用的东西还是我的,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忘了,说等他想起来再还我。

啧,这张卡已经是废卡了,真可惜。

既然他没什么特别要求,我就不必非要迎合他的心意,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送一件我俩都缺的东西。

我环视了一圈客厅,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觉得缺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伞。

我无语,身为一个南方人,竟然连把伞也没有,说出来都没人信,而后转念一想,这些年走的都是祖国大西北,娇弱的伞骨怎么承受住铺天盖地的沙暴呢。

娇弱?

我顿时有了想法,既然要送给闷油瓶,就要在上面盖个闷油瓶专属戳才够拉风够独特,比方说麒麟纹身。

我顺了张白纸,闭眼回忆了一下闷油瓶纹身的轮廓,竟然还记得个大概,果然喇嘛的经书不是白抄的。

那头麒麟威风凛凛,一双傲眼雄视八方,鳞片张扬,蹄筋怒张,周边是青黑的火焰和云气。

我有些艺术功底,不出一会儿画出了神兽的大体轮廓,又上网搜了些资料图像,这才别别扭扭搞了出来。

没有闷油瓶就是不方便,搁个热水袋往他胸脯上一贴一描多好办。

我捧着自己的大作欣赏了一会儿,总觉得还缺点啥。

这麒麟霸气归霸气,却是少了些独特之处。

我脑袋灵光一现,对了,闷油瓶的纹身平时看不见的,只有体温升高时才显现,特有神秘感。

这伞自然不能遇热,不过倒可以遇水变色。

我把图纸寄到一个大学老同学的家里,听闻他最近提早退了休,闲暇就做些手工伞买卖。

变色材料的价钱本身要贵一些,再者我绘制的图案又很复杂,成本就稍显高。平常有人定制这种耗材耗钱又耗力的玩意儿,要不是闲得蛋疼,要不是拿出去显摆几下。

“老吴,你这伞真是搞了我半条命,纯手工,他娘的鳞片还得分出来。”

“这不是看你技术好?怎么,这才几天就做出来了?”

我猜电话那边人肯定是一脸得意,“可不是么,这工序复杂得很,你还要搞变色材料什么的幺蛾子,不过看在你是一片孝心的份上,就提早给你赶出来。”

“慢着,什么孝心?”

我愣了愣,听着电话里继续说。

“嗨,你这不画的是麒麟嘛,仁兽吉利,还保平安,还有你这作画风格,老人家都喜欢,怎么,你不是送给你爹的?我猜错了?送给你妈也得是个凤凰吧……”

耳边喋喋不休,我看着桌边白纸上的图案,有一种想把它撕了的冲动。

  

闷油瓶回来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我能隐约听到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一觉醒来,桌子上是热腾腾的鸡蛋羹。

他显然是有些累,眼皮半合着,睫毛投下的阴影落在眼睑周围,乍一看跟闭着眼睛吃饭似的。

我一边吃一边打量着闷油瓶,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张俊脸就“啪叽”栽在碗里。

我正乐着看他这幅小模样,想着要不要拍几张发个朋友圈啥的,门响了。我塔拉着拖鞋蹭到门口,开门一看,是快递——伞终于到货了。

闷油瓶也是赶巧,我乐颠颠拆开包裹,做工不错,并没有想象中上世纪的最炫民族风,整把伞是明黄的,麒麟是奶白色,撑起来很是大气。我把伞装好,包的严严实实给闷油瓶拿去。

他收到这份意外之礼时并没有我想的那样,面无表情反应冷淡或者勉强给个惊讶的小眼神。闷油瓶仅仅是笑了笑。

他的嘴角扬了一个肉眼近乎看不清的角度,但我不光看得清楚,还能隐约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只有一把伞。”

“嗯,是啊。”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家里这唯一的伞,被我送了人,而我是不好意思再用了。

“可以交错用。”

一般情况我和闷油瓶没有同时出过门,我跟不上他老年人的作息,他也看不惯我咸鱼般的生活,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空间的不同平行线上生活,况且闷油瓶这话是不介意我用这把伞了,我也不矫情,乐得不用再去百货店走一趟。

“那行,正好咱俩时间错开……”我犹豫着又问了句,“小哥,你还满意吗?”

闷油瓶点点头,我舒了口气,又听见他的声音。

“不止是这把伞。”

我到底没弄清闷油瓶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没几天就坐上了去长沙的客机。每月都要去盘口查一次账,虽然是走个过场,但也要装装面子。天气还有些凉,我套了个月白长袍还是觉得冷,一边哆嗦一边翻着账本,心里暗骂手底下这些没事儿就搞事情的伙计,这么不省心不知道老子什么时候才能退休。

查完账已经是傍晚六点钟的光景了,往常我都会乘七点钟的飞机飞回杭州吃顿晚饭,不过,当我走出盘口,雨帘密布,不时有雷声轰鸣。

真是啥倒霉事儿都能让我碰到,我又冷又饿,而目前看来,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我迅速搜索了一下脑内对这片地方的印象,脱了身上的长袍,准备一鼓作气冲到最近的旅馆。

夜色将至,街边的路灯投下晕影,远处还能隐约瞧见市区繁华缤纷的霓光,我一只脚踏在水浸的街道,刚准备发力,却看见前方拐角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他撑着一把明黄的伞,视线一直落在我的方向,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TBC

评论(1)
热度(9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莫哈维的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