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往下拉●v●
主产cp瓶邪,偶尔掉落周叶,不拆不逆,洁癖
专业邪厨,周叶双担。
爱三叔,爱盗笔,原著读过3+n遍,努力做到不ooc
超级低产

【瓶邪】《衣柜恋人》 【下】

*这不是架空
*一切ooc属于我
*终于End,可以仔细想想七夕贺文了(话痨小哥挺OK?)

正文

无脑误会很快就解开了,我有下意识避开事实的倾向,但毕竟不是自欺欺人的小傻逼。闷油瓶明显更不是,他看到我的神情不对,便拧开瓶盖毫不保留地向我解释。
想要道清我们俩的关系只需一句话——“我们是恋人”,这样就够了。但这闷油瓶似乎生怕我不相信,还举出很多我跟他一起生活过的实例证明。
比方说我口味最近几年开始清淡,西湖醋鱼好长时间没做过,这么给我来一次确实有些手生;比方说我后来爱上泡脚,爱得痴迷的那种,基本上我们家来个人我就要给他卖安利;再比方说我喜欢钓鱼,虽然有时候一条也钓不上,全靠闷油瓶偷偷往我桶里放他自己的猎物。
闷油瓶就算讲起这么温情满满的事也是言简意赅,尽管没有任何修饰,但丰富的想象力已经让我脑补出那副岁月静好的图画,我跟闷油瓶,还有那个暂时素未谋面的胖子,躺在竹椅上聆听屋后瀑布坠落的声音。
每个人还踩着一个泡脚盆。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这他娘的怎么看怎么像退休生活啊,这闷油瓶看起来也不怎么老,为什么过得这样老派?
我憋不住去问闷油瓶的年龄,他果然没让我失望,想了想报出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我深吸口气,平静地追问其年龄的秘密。
“关于家族。”
他只蹦出这四个字,我竟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据以往经验,凡扯到家族问题,必是多于五十二集的大型苦情剧。我倒不是不好奇,只不过比起年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咱俩什么时候……呃?”
“谈恋爱”三个字我还是没说出口,但闷油瓶似乎很明白我的意思。
“二零一五年年八月十九号。”
我掐指一算,惊道:“我那个时候都三十八了吧。”
闷油瓶点点头,道:“你跟我说过,在此之前你还没有过这种经历。”
什么经历?谈恋爱的经历?我只觉得自己膝盖射中一箭,就算自己是天生弯,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找到个对象吧。
“期间经历过很多事情……”闷油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了口。
我摆摆手:“算了,说点开心的,我们之后过得怎样,听你讲好像很惬意的样子?”
闷油瓶想了想,”嗯“了一声。
”那就好,”看他这幅老实样儿,我突然起了逗他的念头,“问个问题哈,咱们的钱一般都谁拿着的?”
闷油瓶明显犹豫了,垂眼良久也没回答。我想不是吧,我还满以为钱肯定是自己拿的,不过说要是闷油瓶管的话也不太可能,从他回忆的那些事情上就能看得出来。
总不可能是那个胖子吧。
“之前是你拿着。”闷油瓶抬起头来,应该是组织好了语言。
“之前?那之后呢?”我嗅到一丝不对。
“嗯,出了一些事情,”闷油瓶淡淡道,“钱没了。”
我一愣:“没了多少?”
闷油瓶继续发扬沉默是金的美德,看着我的眼睛不说话。
我也盯着他,盯着盯着竟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丝不忍。
这不是个好兆头,结合闷油瓶方才与我的对话,我很可能是把自己老本里里外外丢了个干净才不得不归隐田园趁早退休的。
而且我大概还欠着一屁股债没还,被人整日追杀才躲这么个深山老林。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也无所谓,命运是可以改写的,这也算提前做个准备,以后多注意自己的财路就行了。不过我在那么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还欠着债,怎么也得有生计来源吧?
“收腊肉。”
我还没来及说什么,闷油瓶想了想接着说:“足疗中心。”
就拿我现在的学历怎么看也不像个干这些活儿的人,我很想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捂着脸哀嚎:“真他娘的堕落了。”
闷油瓶在一旁似乎是想安慰我,很认真地对着我道:”足疗店是正规的。”

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我至少赚的还是良心钱?
我想关于未来的谈话还是算了,越问越是打击我以后赚钱的信心。
“换个话题……小哥,你是怎么过来的?时光机?”
闷油瓶摇摇头:“不清楚,穿上这件衣服就过来了。”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大衣,我凑过去围在他身边转圈圈,除了刚开始袖口上的字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莫非就是因为不同时间点的同样物件制造出虫洞,这才发生这种情况?
既然这样,我是不是也能穿过去看看自己的将来?
我嚷着要试一试,闷油瓶从善如流,把大衣脱给了我。我激动万分地冲到镜子跟前一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看来只是单向的。”
我又把大衣还给了他,闷油瓶接过刚穿上,手部却出现半透明的状态。
科幻灵异小说我也看了不少,知道这种情况是要离开的前奏,但之前闷油瓶透露自己来过几次,我虽然有些不舍,但知道他大概还会再来,心里也好受一点。
爱情的力量是可怕的。我真正和闷油瓶只相处了几个小时,就开始有了类似依恋的情感。想必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已经跨越了将近二十年的光阴,深深地灌输现在的我心中。
“我能再见到你吗?”
闷油瓶方才一直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听到我说话转过头来,眼神中竟带着一丝迷茫。
我没见过他这种神情,我也没有想象到。但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迷茫像是在我脑海里重复播放过多年,分外的熟悉。
“怎么了?”见闷油瓶迟迟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出声询问。
“……有一个人,问过同样的话……”闷油瓶回过神,冲我淡淡地笑了笑,尽管这时候他的脸也快要成半透明状。
“再见。”
我还在琢磨他说的“再见”是“下次见面”还是“再也不见”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关于我和他。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了文艺青年的忧郁气质。
但只维持了一天。
我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饱喝足,满意地抹了抹嘴回到小古董铺子上楼休息。刚一开门,就看到昨天才见到的人在桌子边正襟危坐,手里拿着双筷子挑鱼刺。
可口的西湖醋鱼,但我已经撑死了。
闷油瓶看向我,眼神示意我过来。
“先吃着,暖身子。”
我可以选择不吃么?
看着桌上一小碗还冒着热气的白花花的鱼肉,我犹豫了下,还是端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毕竟这么多年除了我妈很少有人这么疼我了。
和闷油瓶的相处一般都是沉默的。我不是话唠,很难带动气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思维会比平时要活跃很多。
“对了……”我嚼着嚼着鱼肉,突然想起昨天没有问到的一个细思极恐的点。
闷油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看我。
“小哥……”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的年龄和容貌不匹配啊,是不是会一直这样?”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也是会老的。”
“要多久?”
闷油瓶沉默了,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是不是当我……”
“吴邪,你会活很久,不要多想。”
还没说完,闷油瓶就直接打断我的话头,默默又挑起了鱼肉。我有些心不在焉,西湖醋鱼似乎都没了味道。
“吃饱了?”
我以为自己装的挺像,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
闷油瓶突然往后面挪了挪椅子,转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神情很是专注。
“晚上饿了再吃,别忘了热一热,”他顿了顿话音,“我以后不能来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不能长久持续下去。但我却没想过告别会这么快。
我没有讲话,比想象中要平静,直到听见空气里有人问“为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出了声,但不能忍的是,简简单单三个字还拐出个九曲十八弯,捏一把嗓子就能跟电视剧女主角媲美了。
我心道完了要栽了,他这一走我估摸着就是十年单恋的节奏了,不管期间发生什么,光是这一点就很惨了。
闷油瓶这边按了按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他抿着嘴不说话,眼神却在示意我去看他的袖子。
我拿着他的胳膊观察,发现了一些不对。
“小哥,你回去没洗衣服吧,”我指着衣袖边缝着的字母,“我怎么觉得一开始它是灰色的呢?”
闷油瓶点头道:“最开始是黑色的。”
我来不及问些什么,大脑已经迅速运作起来,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剧情,俗称大开脑洞。
闷油瓶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接着道:“来过几次,你没在,但我发现缝线的颜色有变化,每过来一次,黑色就会褪去一些。”
“所以到最后变成白色,你就不能来了?”
我又凑过去看了看,现在的颜色还是白灰色,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那是怎么分辨这是最后一次的?”我奇怪道,难不成这黑白也有色号,闷油瓶竟然还懂这个?
“来到这里或者回去,都会让颜色变淡,”闷油瓶神情罕见出现了一丝忧色,“我不能冒险。”
他的意思概括来说就是,他不知道哪一次就会失去这个跨时空的能力,最后一次可能是回到家中,也有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于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强行留下肯定会造成混乱;于情……
我诧异地看到闷油瓶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角度,不像是在笑,却衬得他整个面部轮廓都柔和起来。
“回去陪他。”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他”是谁了,我莫名其妙被喂了把自己的狗粮,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别说,我还真想去见见那谁。”
像我这种骨子里满是不安分因子的人,怎么就甘心窝在这么个小村子里安度后半生呢?
闷油瓶愣了下,低垂着眼睛:“他不在。”
我也跟着节奏愣住了,一时间脑袋空白,回过神就是琢磨他的意思。
我没理解错吧,我小心翼翼看向闷油瓶,他倒是又恢复往常的波澜不惊,但怎么看都像是压抑着自己。
这个骗子,说好的我会活很久呢!
我一会儿为自己心疼,一会儿又有点心疼闷油瓶。
“我过来只想看看你的。”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现在突然跳出我的脑海,在耳畔一遍遍回环。
闷油瓶说的没错,我会活很久。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但都心知肚明。
怕是他回去陪伴的,只是那个人存在的痕迹吧。
我艰难地扯动嘴角安慰性地笑笑:“这样啊,没事……”
这种自己没了反而劝慰别人不要伤心的感觉实在诡异,但我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是看着闷油瓶的侧脸,心里有点难受。
闷油瓶突然抬起眼睛,沉静黑亮的眼眸里映着我的脸。
“再过几年,我们会认识。”闷油瓶的神色很认真,我低头看了眼他的衣袖,缝线的颜色似乎又变浅了。
“会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我要离开十年。”
“……不要经常熬夜,不要总是抽烟,饭菜要热了再吃,”他顿了顿,“期间会很辛苦,但不要太拼命,有很多人是站在你这边的。”
方才闷油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说这些时眼神却往我的脖子附近飘了飘,随即迅速收回来。
“说完了?”我出声问道。闷油瓶“嗯”了一声,说自己要走了。
过不了多久我还会见到闷油瓶,但这个闷油瓶大概不会再见到那个我了。
“小哥。”
闷油瓶走到镜子前,被叫住回过头看我。
“不管几年,”我冲他笑了笑,“我都等。”

大学毕业后,我开始考虑我的去处。
距离那件诡异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好像还是昨天一样。
我忘记去问怎么才能遇到那个闷油瓶子,思量一番决定还是在这个小小的古董铺子里待着,毕竟这也是缘分开始的地方。
至于生计,想来自己也是有点知识储备,操起这种生意也不会到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地步。
过不久我真的到了这种境况,后来去找三叔帮忙的时候路过一个年轻人,眼神淡漠成冰,却在我心里点起一把火。
再后来我们将这不能言说的十年走过,那些,都是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后话了。
End

后记:

“舍得回来了?”
吴邪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一股子怨妇气闹哪样。
张起灵刚从衣柜里钻出来,随意抖了抖大衣上的落尘。
“舍得回来了?”
同样的语气,原封不动还给自己,吴邪不好意思地咳了声:“小花的忙不能不帮啊……你说要什么补偿都给你,别委屈了,乖。”
张起灵没说话,很浅地笑了笑,吴邪这边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调戏了什么人。
“嗯,去了这么多次,你是多不放心,”吴邪瘫在沙发上问道,“那边的我怎么样?”
张起灵想了想:“可爱。”
“好好说话。”
“很喜欢交朋友。”
“嗯?我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特点,”吴邪歪歪脑袋,“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不在家没办法过来,他好像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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